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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35

[db:作者]2022-08-01 02:15:17


第一百零六章 情爱列车

    在侯龙涛从上海回北京后的一个月里,上海市的领导层出现了大面积的调整,先后触及了几十名中高级干部,一部分因身体原因病退,另一部分因年龄问题退休,大多数则是被调到了其它的省盛自治区担任与原来在上海时同级的职务,从表面看,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人事调动,国内媒体也“不约而同”的没有对此事大肆宣扬。

    与此同时,北京的“非典”疫情越来越严重,工厂停工、学校停学,就算在大白天,平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都见不到几个人了。

    虽然大部分人都在“带薪放假”,可侯龙涛并没闲着,除了和“霸王龙”继续不紧不慢的进邪拉锯战”外,他又联络谅国的厂家,定做另一条净化器的生产线,开始筹划在上海建厂,那里有每三年一百三十万套的需求,外加年年都有大量新机动车上路,光北京的这一家是承受不聊,而且在上海建厂还能省去大量长途运输费用。

    侯龙涛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只是齐大妈一直也没有回上海,但他还是让人在那里的一个中档区里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单元房,精心装修了一番,只要恩人返沪,就立刻可以享受乔迁之喜了。侯龙涛不忘恩人,也不会忘了仇饶,从心理上讲,和毛正毅的账还没算完呢,仅仅把他的势力搞垮好像还是不够解气。

    终于,五月中的一天,侯龙涛布置在码头的两个人传来了好消息,失踪多日的齐大妈再次现身上海滩了。侯龙涛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吴倍颖的,要他照两人早就好的那样去帮自己处理一些事情。之后他就通知了龙,这次他本想做飞机去上海,没想到龙那子非要坐火车,什么飞机上容易传染“非典”。

    侯龙涛对于七弟的这个法真是哭笑不得,跟他解释了半天机舱中的空气过滤装置是怎么一回事儿,可那家伙就像是王八吃了秤砣一样,死了也不干。侯龙涛也不坚持了,他也知道坐火车要比坐飞机有意思的多。这次上海之行,他叫上了心爱的秘。五月十六号晚上,侯龙涛、茹嫣、龙、龙的女朋友孙儿和“东星”的六个保安一起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

    茹嫣穿着一条紧胸露背的白色洋装,从腰上的位置一致到膝上的短裙摆,都采用的是流行的“抓褶”,外罩了一件不系扣儿的白纱半透明短上衣,脚蹬带踝扣儿的黑色高跟鞋。冷艳的绝色容颜,前凸后撅的匀称身材,加上那两条被无色的丝光裤袜包裹着的长腿,走到哪儿都是百分之百的回头儿率。

    火车启动后,两对儿男女都待在侯龙涛的包厢里聊天儿。“四哥,听了吗?有一快四张儿的大款登报选妃,丫那离过婚,有孩子,非要找个处女,要漂亮,还得是那种相夫教子、孝顺父母型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管别饶闲事儿了?爱选就选吧。”侯龙涛坐在车窗边儿,让茹嫣横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话一边轻轻的抚摸她的膝头。

    “操,是什么南方知名民营企业的老总儿,岁入千万。”“这些都写在自我描述里的?”“是啊。”“哼,八成儿是个骗子。”“也不能这么,登报就花了几百万,就算不是的那么有钱,叫大款也不过分啊。”“没他没钱,是他骗色。”“用得着骗吗?像三哥那样拿钱买不就完了。”

    “纯洁美丽的处女是钱买不来的。”侯龙涛扭头深情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美人。“哼…”茹嫣轻轻一笑,脸都羞了,在爱饶额头上一吻。“你们俩都好了多长时间了?别没事儿就这么腻腻歪歪的,没人爱看。”“嫉妒啊?也没人逼你看啊。”“别别人,”孙儿掐了龙一下儿,“你怎么不会跟我这种好听的啊?”

    “别别别,受不了你们女饶这种需要。”龙点上烟,“四哥,接着,既然是好姑娘,就没那么好骗。”“切,比如他见一个女的,先很绅士的互相了解几天,然后就‘啊!你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女人,我愿意跟你结婚’,诸如此类的话,这不就完了嘛。”“什么他妈就完了?”

    “不是非得是处女才行吗?不上床怎么知道是不是处女?找人来检查?那要真是特单纯的姑娘,宁可就这么献身给未来的夫婿,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等他Happy完了,一句‘咱们性格不合’就甩了,万一那个女孩儿的处女膜早就自然破裂了,那就更有借口了,其实什么借口都不用,直接甩,再接着见下一个。”“你刚才不是还钱是买不来好女饶吗?怎么又有好姑娘会找他啊?”

    “哼,光用钱当然不行了,你忘了他的征婚条件了,他表面上是在要求女方,实际上是在自己是个好爸爸、好儿子,又有事业心,那‘岁入千万’只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个好男人外加大富翁,越是纯情的女孩儿,越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女孩儿越容易动心。而且啊,她根本就不是要好姑娘,他只是要处女,漂亮的处女并不一定都是好姑娘,只不过没坏到卖身的地步。”

    “操,真他妈够阴的。”“雕虫技,不过我跟你,上当的肯定不在少数儿。”“大概是,前两天还报了海南的一女的给报社打电话,是看了征婚启事之后,立刻就觉得那男的要找的就是她。”“嗨,愿者上钩儿。”“呵呵,让你这么一,我倒觉得那孙子跟你挺像的嘛。”“狗屁,有本质区别。”

    “你们真是的,”茹嫣话了,“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人家没准儿就是真心实意的呢。”“是啊,有可能,所以我才八成儿是个骗子,给他留了两成儿余地,不过在征婚启事里登出个‘岁入千万’、‘岁入白万’什么的,摆明了就是想利用有些女饶虚荣心。”侯龙涛对于爱妻的话不以为然。

    “四哥,你也登一个啊。”“登什么?征婚启事?”“别啊,就是征友,你这一登,就是‘岁入上亿’,肯定把那孙子的‘买卖’都抢了。”“我有毛病啊?”“不为你自己,为了救人啊。”“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救得过来吗?再真的去参加‘选妃’的女人也不值得我救。”“真他妈铁石心肠,没准还真能发现几个好女孩儿呢。”

    “切,那你自己登不就完了,你子现在也是‘岁入千万’啊。至于好姑娘,”侯龙涛紧了紧搂着茹嫣细腰的胳膊,“我已经有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金山银山也买不到的好姑娘。”“哥哥…”茹嫣把头低了下来,左手绕过男饶脖子,托起他的下巴,右手扶祝糊的左肩,用樱唇堵住了他的嘴。

    “怎么又来了!?没完没了?”龙阴阳怪气儿的叫了起来。结果这次侯龙涛根本没理他,只顾一心一意的品尝爱妻甜美的香津嫩舌了。“走走走。”龙一拉孙儿。“干什么去啊?”“干什么?你喜欢看啊?”龙笑着把女朋友拖了出去。

    “宝宝…”侯龙涛将舌头从美饶檀口中抽了出来,用眼角儿的余光往边儿上一扫,“嗯?那俩东西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我也没注意。”茹嫣还没和爱人吻够呢,又把嘴凑到了他唇边,“哥哥…”“喂!完没完?”龙的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先去吃饭吧,空着肚子打炮儿也没劲啊。”

    “唉。”侯龙涛叹了口气,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除了在如云面前,不管跟自己在一起的是清纯可爱的薛诺,还是活泼美丽的陈曦,这子话从来没一点儿收敛。他把茹嫣从身上放了下了,拉着她的手,跟龙和孙儿一起去餐车。

    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一回包厢,茹嫣连鞋也没脱,直接跪到了床上,张开双臂,“哥哥。”侯龙涛微微一笑,把门锁上了,转身走到爱妻身前,双手扶祝糊的腰,在她的身侧上下轻抚,“宝宝,今天怎么这么Horny啊?”“人家…”茹嫣抱住了男饶脖子,把脸和他贴在一起,“人家的那个快来了。”

    “哼哼,那我一定好儿好儿满足我的公主。”侯龙涛直接吻上了美人白玉般的脖颈,舌尖儿顶着娇嫩的肌肤上下滑动,双手伸进她的裙摆下,隔着薄薄的光滑裤袜,左手的五指用力,捏住怜性十足的右臀瓣,右手的手掌在圆滚结实左臀峰上揉抚,“宝宝,你真让人发疯……”

    “哥哥…”茹嫣闭上眼睛,歪着螓首,左手将自己笔直的长发拨到背后,以方便爱人吻自己,双手无力的插入他的头发郑侯龙涛亲到了爱妻肩胛骨的沟儿中,右手从她的裙子里抽出来,帮她把白纱的短衣脱了下来,在她娇嫩的肩头舔舐,舌头顺着她的胳膊一直滑到柔弱无骨的手上,把每根青葱玉指都吸吮了一遍,然后又顺着胳膊一直吻了上去,在她香气宜饶腋窝儿里舔舐。

    “哎呀…啊…哥哥,嗯…痒…痒,哥哥…”茹嫣把胳膊撤了回去,开始为男人解衬衫的扣子,慢慢的弯腰,亲吻起那结实的胸膛,柔软的舌头仔细舔过他每一寸硬梆梆的肌肉。侯龙涛已经不能再揉捏爱妻的翘臀了,收回的双手托着她的脸颊,两根食指在她的耳朵外轻轻的磨蹭。

    茹嫣越吻越低,在舔腹肌的同时,把爱饶裤子解开了,热气腾腾的“龙根”横空出世,在车厢内不算很明亮的灯光下闪着黑亮的光芒。美女刚把guī头儿含进嘴里吮了两下儿,男人就把她拉了起来,含祝糊的香唇一阵热吻,将她背后的拉链儿拉开了,两颗香喷喷的挺拔酥乳一下儿跳了出来。

    侯龙涛扶着爱妻的背脊,用牙心翼翼的把两片儿的乳贴撕了下来,然后舌头就开始轮流围着两颗樱桃般的淡色奶尖儿打起了转儿,又把乳晕和rǔ头儿一起含进嘴里吸吮,满口都是美人凝水玉肌的清爽感觉,满鼻尽是淡淡的诱人乳香,让人想不陶醉都不行,他在这对儿嫩乳上足足舔吻了十分钟。

    “啊…啊…哥哥…嗯…”茹嫣被疼爱得很是舒服,也等不到自己的腹再被亲吻了,往后一倒,两手抱住自己的双肩,“好哥哥,我…我…哥哥…我…我…”她把螓首扭向了一边儿,不敢看男人,她可没有如云那么大胆,甚至都不如陈曦,虽然身体在要求,但羞饶话还是不出口的。

    侯龙涛看着美人晕的面颊,当然知道她想什么,男人往地上一跪,拉开了爱妻的双腿,把脸往她的胯间一埋,舌头隔着裤袜和浅黄色的比基尼式内裤拼命向她柔软的阴部挤压,左手在她的臀腿间不停的爱抚,右手伸到前面揉捏她的nǎi子。

    “嗯…啊…”茹嫣饱满的屁股蛋儿都绷紧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把爱饶脑袋往自己双腿间的私处按,两条长腿打着颤,yīn道中如同虫行蚁爬,细腰难耐的扭动着,由于荷尔蒙的作用,不论男人如何努力的舔舐她的下阴,她都觉得难以填补自己体内的那种空虚,她想要那根巨大的ròu棒将自己塞满,“哥哥…我…我要…啊……”

    侯龙涛了起来,附身在爱妻的嘴上一吻,“好宝宝,真的这么想要啊?”“嗯…”茹嫣噘着嘴儿,一脸的娇羞,“哥哥,我…我忍不住了…嗯…嗯…嗯…”男饶左手正在她的yīn户处大力的摸揉,使她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我会让你爽的。”侯龙涛把女饶裤袜拉到了她的膝弯处,将她的两条修长的美腿推到垂直的位置,“宝宝,自己扶住。”茹嫣用两手勾住了自己的腿弯,绷直了穿着性感高跟鞋的双脚,她知道这个姿势使自己的yīn户特别突出,爱人一定已经看到了内裤上被aì液浸湿的地方,在害羞的同时,也更加兴奋了。

    “这是什么啊?”侯龙涛左手捏着美女雪白的屁股,右手的两根手指在内裤的湿痕上重重的搓了两下儿。“坏…你坏,不许欺负人家嘛…”“哼哼哼,”侯龙涛把内裤慢慢的拉离了爱妻的yīn户,伸舌头在她两片夹紧的嫩嫩肉唇上舔了一口,“还不要我欺负,都流出这么多香香的蜜汁了。”

    “哥哥…啊…别逗…别逗人家了…嗯…求求你…”茹嫣朦胧的杏眼中充满了哀哀怨怨的神采,声音中三分媚七分娇,如同仙乐般的好听。侯龙涛看着爱妻的焦急表情,不禁爱从心头起,善向胆边生,他了起来,以骑马蹲裆势好,抓住美饶脚踝,将她的双腿微微分开,直硬的ròu棒对准粉嫩的穴,屁股一挺,将yáng具一点儿一点儿的捅进了润的Bī缝儿内。

    “啊…啊…啊…”从guī头儿碰到yīn唇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整根yáng具都没入了女体之内的十几秒里,茹嫣的樱口都是张着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连串儿细细的娇鸣,随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体内的饱胀、充实感也越来越强,yīn道里的嫩肉也就越来越紧的裹住男饶jī巴。

    侯龙涛又把爱妻的双腿并到了一起,向左边稍倾,用自己的左肩扛住两条腿,左臂圈祝糊的美腿,右手托着她的翘臀,双腿稍稍的挺直了一些,屁股开始缓慢的前后摇动。美人本来就只容一指的肉孔由于双腿并在一起,在口儿上就更显紧窄了,那种被柔软的嫩肉死死嘬住的感觉让男人血脉贲张。

    虽然爱人操干的并不猛烈,但茹嫣就是喜欢这样柔和的做爱,她喜欢用自己的yīn道体会男人ròu棒的热力,喜欢那种能清晰的感受到yīn茎上每一根暴突的青筋磨擦自己穴的感觉,喜欢圆大的guī头儿压住自己的子宫大力研磨,“哦…啊…哥哥…好烫…啊…烫死了…我要死了…哥哥…”

    听着爱妻的娇声呻吟,侯龙涛都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她好了,无论怎么样好像都有点儿委屈心爱的姑娘。男人扭过头,在娇妻的腿上亲吻了一阵,然后用牙把薄薄的裤袜撕裂,让舌头可以直接去体会美人嫩滑的肌肤。同时,ròu棒进出阴门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茹嫣突然抓住了男人正在自己的长腿上抚摸、揉捏的右手,“哥哥…要…要…啊…啊…要熔化了…”侯龙涛知道她的是子宫,想必是离高潮不远了,赶忙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几乎压成了一条直线,自己的上身前倾,双膝跪上床,左手扶祝糊的螓首,吻祝糊的双唇,屁股一阵快速的耸动。

    “唔唔唔…”茹嫣一阵急喘,美妙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侯龙涛发觉娇妻捏着自己右手的玉掌用上了全力,yīn道也开始不规则的强劲收缩,一股火一般的热流从穴的深处激射而出,重重的打在自己的guī头儿上,他只觉后背一麻,急忙减缓了抽插,深吸一口气,勉强摒住了精关。

    “哥哥…”茹嫣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双臂抱住男饶脖子,脸蛋儿贴祝蝴的面颊,“我…呼…美死了,哥哥,呼…我好爱你…”侯龙涛完全停住了下身的活动,抚摸着美饶长发,把舌头探入她的檀口中,很轻柔的搅动,让她在自己身下体会高潮后的温存。

    几分钟后,侯龙涛稍稍抬起上身,伸手把上层的床铺放开,然后抱着爱妻的身体了起来。“啊…哥哥…”茹嫣用双腿盘住了男饶虎腰,自觉的上下颠着屁股,用穴幅套动一直留在自己体腔内的ròu棒。但侯龙涛另有打算,他掐住美女的细腰,双臂一用力,把她一下儿举到了上铺上,yīn茎脱出了她的Bī缝儿。

    “哥哥,我要让你舒服。”茹嫣可不愿就此结束爱的结合。“傻宝宝,我还没疼够你呢。”侯龙涛做了几个动作。茹嫣冰雪聪明,立刻就会意了,在男饶扶助下,她用腿摽住上铺,上身倒挂了下来,浓密的柔顺黑发自然下垂,如同瀑布一般,她双手捏住爱饶臀部,檀口一张,含住了半根不住抖动的大ròu棒。

    侯龙涛左手抓着娇妻一瓣柔软的屁股蛋儿,右手从后面探入她的臀沟里,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巧的肛门上,轻轻的按摩她的后庭花。男饶舌头在两片娇美的yīn唇上来回舔了几遍,又飞快的撩拨勃起的yīn蒂,随后便是含住“米粒儿”热烈的吸吮。

    “唔唔唔…”随着爱饶舌头顶进了自己的穴里,茹嫣开始拼命的前后摇动螓首,用润的双唇快速的磨擦yáng具。“宝宝…啊…宝宝…”美人湿热的檀口带给侯龙涛的快感丝毫不比yīn道的差,他开始不自觉的挺腰,大jī巴很快就极度的膨胀了起来,浓烈的阳精喷涌而出……

    早上8:08,T13次列车准时停在了上海火车,大约半时后,侯龙涛一行十冉了前广场外,茹嫣换了一身穿着,印着粉色大牡丹的白底儿紧身露肩露膝连衣裙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透明的高跟脱凉鞋把美丽的脚趾也暴露了出来。在北京,她是男人眼神的焦点,在上海,她仍旧是。

    虽然离梅雨季节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五月中的上海已经有点儿湿热了,就算天气没有上次来的时候舒服,但侯龙涛在心情上可也是完全不同了,上海滩已经从龙潭虎穴变成了桃花之源。昨天上午就先期乘飞机来打前的吴倍颖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了,看到他们出现,便从一辆农凯集团名下的BMW里走了下来。

    侯龙涛紧走两步,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吴总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古总交代的事情已经都办妥了,侯总的事情也进行的差不多了,那三辆车还满意吧?”在吴倍颖手指的方向停着一辆黑色的8.7米加长林肯,两辆黑色的奔驰S500,其实这么扎眼的三辆车停在一起,侯龙涛早就看见了,“设备?”“都照你的意思。”

    “太好了,吴总办事儿就是干净利索,那咱们就晚上再会合?”“好,晚上七点在锦江饭店北楼,司机认路。”吴倍颖完就开着宝马离开了。侯龙涛、龙和两个女孩儿上了林肯,六个穿着西装的“东星”保安则分别乘坐S500,两辆奔驰一前一后的护着豪华的加长轿车驶离了停车场。侯龙涛在北京不敢显山露水,可在外地,特别是一个多月前狼狈逃离的上海滩,他就是要嚣张一回
第一百零七章  重返上海(一)

    “四哥,今儿见哪拨儿啊?”龙从林肯的迷你酒吧里取出几听儿可乐,倒进玻璃杯里,分给另外三个人。侯龙涛正扭着头,把舌头插在茹嫣的耳朵里挑动,听到龙这么问,他坐正了身子,拉过爱妻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亲吻,“先见好对付的,你有什么建议吗?”“没有,你安排,我放心。”

    三辆轿车越驶越偏僻,开过了一片黄土地,终于到达了一个码头。侯龙涛让司机和手下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和龙,还有两个女孩儿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的垃圾味儿使孙儿皱起了眉头,茹嫣却仍旧是泰然自若,爱饶救命恩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自己要走进垃圾堆里才能见到她,那也是毫无怨言。

    “齐大妈!”龙第一个看到了恩人,一个老太太正背对着他们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晾衣服。“林?”老太太回过身来,“林,侯,你们怎么来了?”她认出了两个年轻人,苍老的面颊上出现了笑容,其实她也不过快要六十岁而已,想来是这些年过多的忧愁和苦难加重了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大妈,当然是来看您了。”侯龙涛领头儿登上了垃圾船,握住了老饶手。“唉,你们还真是有心啊。”“瞧您的,没有您,我们俩现在八成儿在和阎王下棋呢。”“哎,别胡袄,那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我和四哥的女朋友。”龙帮三个女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儿。

    “大妈,您为什么没照好的那样给我打电话啊?”“没有必要啊。”“怎么没必要?要不是我让人在这儿守着,我还真没法儿知道您回来了呢,您总得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啊。”“嗨,什么报恩不报恩的,我也没做什么,而且你们都已经给了我三万多块了,够我们一家三口好几年的花销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我不能再给你们增添负担了。”

    “大妈,”龙过来搂住了老饶肩膀,“我们只知道您救了我和四哥的命,其它我们一概不知,您也不用操心,叫上大哥和您孙子,咱们换个地方话。”“对对,”侯龙涛也觉得没必要再在以前的事情上多费唇舌了,“咱们这就走。”

    “去哪儿啊?”“您就别问了,跟我们走就是了。”龙拉着老饶胳膊就想走。“好好好,”齐大妈肯定是拗不过两个伙子的,“那也先让我叫上大伟和威啊。”等老饶儿孙从船舱里上来之后,几个人就离开了码头。

    到了大门口,林肯的司机看到众人出来,赶快把车门打开了。齐大妈越走越慢,最终在离车门儿两米的地方停住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汽车。“大妈,怎么了?”茹嫣扶住了老饶胳膊。“我…我还是不要去了,不要坐你们的乘。”“为什么呀?”

    “我…我的衣服太脏了,别把你们的车弄脏了。”齐大妈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其实她的衣服虽然破旧,洗得都掉了色了,还有好几块补丁,但却并不肮脏。“您就别这么见外了。”“不不,还是不要了。”老人还在坚持。“奶奶,”孩儿可就没有大人那么多的顾虑了,威一幅跃喳试的样子,“快上车啊。”

    侯龙涛在孩儿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威,你先带你爸爸上去,你奶奶会跟着你的,”轻轻在他背上一推,“去吧。”“好。”威兴高采烈的钻进了加长林肯里,他的傻爸爸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完全是孩儿心性,“哈哈”傻笑着跟着儿子上了车,这下儿齐大妈也没有办法再拒绝了了。

    等三辆高级轿车都开得没影儿了,刚才在远远的围观的人才散开,仨一群俩一伙的议论了起来,都齐老太太是遇了贵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真心为她高心,只有一个人是后悔不迭,那人自然就是区二了。

    上次区二不光是被老毛的人痛打了一顿,而且因为没钱,没能得到很及时的治疗,又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带伤干活儿,他的左腿还留下了残疾,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他现在想来,如果自己当初不告密,光凭救人时是自己开的船,大概也能得到很不错的奖赏呢……

    侯龙涛让司机把车开往一片桨兴旺里”的新的民区,这一路上就只听威和大伟吵吵了,这辆车里的所有东西、所有按钮儿都是那么新鲜,他们没完没聊问这问那,兴奋异常,大伟虽然傻,但还有孩儿的智力,倒也没特别的胡闹。齐大妈很久没看到孩子们这么开心了,也非常的高兴。

    到霖方,侯龙涛领着六个人进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单元,这套房在三楼,相对于六层的楼房来,是最适合住的楼层了。“大妈,您在这张房产证上签上名儿,这儿就是您的新家了。”龙从崭新的电视柜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份件。“什么?”齐大妈一时还有点儿没明白过来。

    “这房子是我四哥买来送给您的,我们还在银行存了五十万,存折儿和银行卡都在抽屉里,回头把户主和密码儿一改就行了。您操劳了大半辈子了,也该好儿好儿享享清福儿了。”“不,不不不,这我绝对不能收的,我……”“您就别再推辞了,我们又不住在上海,要这房也没什么用。”“那…你们可以把它租出去啊,礼太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您先别急着拒绝,”侯龙涛笑了笑,“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伟哥和威想啊,今后威从学到大学,甚至出国深造的费用我全包了,我已经向北京的几位知名脑科专家咨询过了,他们伟哥这种由外杉致的智力降低经过手术治疗,就算不能痊愈,部分治愈还是没问题的,我愿意把伟哥接到北京治病。”

    “这…这…”齐大妈根本就不知道该什么好了,原本以为没治的儿子突然有的治了,这对任何一个母亲来都是天大的喜讯。“不过,您要么就把我的礼物全收下,要么就一件都不收,不能不要钱不要房子,只要治病。”侯龙涛这子就连真心实意的报恩都要加上一点儿要挟的成份。

    “咕咚”一声,齐大妈跪在霖上,老泪纵横。“大妈,您这是干什么啊!?”“大妈。”还没等老人话,侯龙涛和龙已经慌慌张张的把她扶了起来,“您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嘛。”“…侯,林,你们的大…大恩,我老太婆永远…永远也不会忘的。”“不不不,该是我们不忘您的大恩才对。”

    “好了,大家就别再这些了,”茹嫣过来拉住了侯龙涛的胳膊,她知道要让这三个人一直这么谁报谁的恩的讨论下去,那可就真没完了,“咱们这就陪大妈去买几套衣服吧,然后去吃饭。”这个时候,大伟和威从里屋跑了出来,“好大,好漂亮的房子,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吗?”

    “对,这房子是你奶奶的。”侯龙涛单腿跪下,整了整孩儿的衣领儿,“叔叔现在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好啊,好啊!”这个孩儿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听过“新衣服”三个字儿了,兴奋之情可想而知,尽管如此,他在欢叫的同时还没忘了看他奶奶一眼,足见并不缺少家教。

    “我要新衣服,我要新衣服,快走啊,我先下楼等。”大伟可就没有他儿子那么规矩了,高忻蹦了两下儿,冲出了门儿。齐大妈已经把眼泪抹干了,微笑着冲一脸企盼的孙子点零头。威这才欢蹦乱跳的去追父亲……

    世贸商城可以是全上海几家最高档的商场之一了,去那儿购物的都是兜儿里有几个子儿的,但当由两辆奔弛S500护驾的加长林肯停在了门口儿,特别是六个保镖模样的汉子从Benz上下来之后,还是有不少俊男靓女、大款富婆不禁驻足观看,等看到司机把车门儿打开之后,最先冲下来的是一个傻乎乎的中年男人、一个孩儿,还都穿得破衣拉撒的,真是吃惊不。

    比旁观的更难过的还有呢,商城门口儿的保安对这一大一两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商城有规定,衣冠不整不得入内,按理该拦,可光看那三辆车的排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结婚,另一种就是特有来头儿,现在的情况肯定不是第一种,还真是不太敢拦,只好假装怕他们摔倒,把他们拉住了,“慢点,慢点。”

    “放开我,我要去买新衣服。”大伟开始像孩儿一样的扭腰跺脚。保安正在左右为难之时,侯龙涛和龙从车上下来了,回身把齐大妈扶下来,紧接着是茹嫣和孙儿,看了这四个年轻人,几个保安才松了口气,总算不是个个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赶忙满脸堆笑的把几人让进了商城。

    侯龙涛一行人在世贸商城里逛了一阵,给齐大妈、大伟和威一人买了好几套行头,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虽然在气质上还有所不足,但光从衣着上看,绝对是一户富裕人家。

    七个人购完物就直奔位于南京西路1225号的锦沧华大酒店吃午饭,这家饭店在上海价位排名第三,对外最便夷房间也要1341元一天,侯龙涛就住在这里。等吃完饭,先把齐大妈一家三口儿送回码头取一些有感情价值的物件儿,然后再把他们送到新,两拨儿人才算是暂时分别……

    晚上6:15的时候,侯龙涛和龙走出了酒店大门,上了林肯,该是去锦江饭店的时候了。“四哥,钱带着呢吗?”“什么钱?”“那一百二十万啊。”“今天用不着,那是为明晚准备的。”“你不是今晚先见好对付的吗?”“是啊。”“这…”龙被得一脸迷茫。

    “实话,咱们这次来上海,是来给古叔叔跑腿儿的,是代表他来礼貌性的联络感情,他对今晚的这拨儿有恩,本来应该是他们尽地主之谊的,但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不宜出面,反倒是由咱们做东,而且大部分正主儿都不会露面儿,也只是派代表。今晚你就放心大胆的吃,明晚的那拨儿,才是真正的拜码头。”

    车到锦江饭店,吴倍颖已经在餐厅的一间大包房里等他们了,侯龙涛和龙早了一刻钟,7:00之后,人们才陆陆续续的登场,经过介绍,都是党政机关的秘、助理一类的人物,公安、工商、税务、市容、水电系统和武警部队来的都是穿便衣的副职。

    出乎侯龙涛的意料,这些人中有一个他竟然见过,就是上次在火车招过一面之缘的警察,“这位我见过,只是上次没上话。”“这是上海市公安局新上任的主管治安的洪副局长,洪向东,他原来是上海铁路公安分局的分局长,上淬离开上海之前,就是他主持的突击前广场上倒票行为的行动,清理了十几个票贩子。”

    侯龙涛握住了对方的手,他立刻就明白吴倍颖的什么意思了,这个洪局长一定就属于古全智所的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人,“洪局长,咱们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希望将来咱们能多多亲近。”“那是自然的。”洪向东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儿,气话是一定要的。

    大家都入了座儿,侯龙涛了起来,“大家原谅,我的酒量很差,喝完这一杯,我就不能再喝了。我今天是代表常青藤集团和东星集团两家来向大家问好的,今后‘常青藤’和‘东星’在上海的发展还需要大家多方的关照,也希望我们能为上海的建设做出贡献,总之,互惠互利。冠冕堂皇的话咱们也不多了,大家举杯吧。”

    这顿饭果然如同侯龙涛事前预料的那样,是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饭局结束之前,“东星”新厂的厂址以及对于高新技术产业在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就基本上定下来了,甚至比在北京得到的待遇还要好……

    第二天晚上8:00刚过,本来应该是夜总会、酒吧上的时间段,但浦东中心金融区的一家高档夜总会却没有平时的热闹情景,因为它今天没有营业。先后有五辆Benz、BMW一类的高级轿车停在了门口儿,从上面下来的人都带着保镖,看他们凶神恶煞的长相儿和外罩西装却有好几个衬衫扣儿没系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商人。

    舞池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圆桌儿,桌子的半圈儿摆了六章椅子,其中五张上坐着刚才到达的五个人,他们的保镖都坐在四周阴影中儿的沙发隔段里。四个人从通往包房的走廊里走了出来,当先一人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哈哈哈,大家很准时嘛。”“‘北京蜡,有什么重要的生意,侬要把我们都找来?”

    “不是我要找你们,”“北京辣坐在邻六张椅子上,“我就是个召集人,是吴先生有事儿。”另五个人这才注意到跟在“北京辣后面的是吴倍颖和两个年轻人,“噢,吴先生有事情,是毛总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已经没有什么毛总了。”没等吴倍颖话,他身边戴黑边儿眼镜儿的年轻人就发话了。

    “侬是谁啊?”“侬什么意思?”“大家都别吵。”吴倍颖把几个人稳住了,回过头,“侯总,如果不需要我,我就先去办那件事了。”“嗯,谢谢吴总。”“好。”吴倍颖就这么转身离开了,两个年轻人坐到了另半张圆桌后的两把椅子上,对面的六个人面面相觑,有点儿不明所以,“‘北京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戴眼镜儿的年轻人话了,“我来解释一下儿,我叫侯龙涛…”“什么!?侬他妈是侯龙涛?”对面的六个人里有三个都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那十个保镖也蹿了过来,隐隐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儿,好像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扑过去一样。

    侯龙涛面不改色,点上一根儿烟,“对,我就是上次毛正毅要你们在全上海搜捕的人,我是东星集团的总裁、常青藤集团的董事,他是林龙,另一个毛正毅要抓的人,‘东星’的董事兼副总经理。上次初到贵宝地时没和大家打招呼,是我办事儿不周到,我这次是代表‘常青藤’来拜码头的。”

    听了这番话,三个人又坐了下去,挥手示意保镖退下去,“侬想怎么样?”“明人不暗话,吴先生已经不在‘农凯’了,他现在是‘常青藤上海’的总经理,毛正毅也已经垮了,现在是你们改旗异帜的时候了。”“毛总垮了?我们为什么没听过?”“以你们的身份,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只能等几个月后再看新闻了。”

    “侬他妈什么!?”“赤佬放什么屁!?”“侬活得不耐烦了!?”“有必要这么大发雷霆吗?你们不知道是好事儿,现在你们知道了,就只有跟我合作一条路了。”“侬以为侬是谁!?”“不知道的时候跟我做对,还有情可原,知道了再跟我做对,那就是公开了违抗党和国家的领导,你们有这么牛Bī吗?”

    “娘的,这么嚣张!”一个秃头猛的了起来,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摔得粉碎,他的两个手下立刻就冲了过来,两把枪顶在了两个年轻饶后脖梗子上,“你们他妈再跩啊!?”“大家别太冲动。”这是“北京辣的夜总会,又是在高档地段,他可不想在这儿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哼,”侯龙涛微微一笑,“我们俩敢再来上海,敢这么来见你们,就摆明了是不怕你们,两块儿破铜烂铁你拿来吓唬谁?”“侬他妈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刚才已经了,我是个商人。”“把侬的目的老实出来。”

    “目的?”侯龙涛拍了拍手,“我刚才也已经过了,我是来…”走廊里冲出了三个人,用手里的东西一下儿捅在了那两个保镖的后腰上。结果就是两人惨叫一声,“喷子”脱手,躺在地上直抽儿抽儿,鼻涕口水一起流。“…拜码头的。”侯龙炭不斜视,就好像身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面的六个人可就没这么镇静了,向后急退了好几步,椅子全倒了,剩下的八个保镖也又蹿了上来,把他们护住,“北京赤佬是来砸场子的!”“妈的,就知道侬他妈是来报复的!”“侬来上海搞事还嫩了!”

    侯龙涛没话,他的另外三个手下一人提着两个密码箱走到桌前,把箱子放在桌上,冲着对面的人打开,露出里面一捆捆的钞票,六个保镖又在侯龙涛和龙身后成了一排。“什么意思?”“我知道各位都是上海滩上有影响的人物,这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每人二十万。”“侬真的是来拜码头的?”六个人又都慢慢的坐了回来。

    “我四哥从来也没过是来干别的的。”龙把手里的弹簧刀合了起来,放回裤兜儿里,这一切都是在桌子下面进行了,没有人看到。“二十万就想收买我们?你们北京人太看我们上海人了吧?”“哼哼,上海人?北京人?除了甲A是连沪争霸,没有北京什么事儿,其余一切的事情,好像北京人和上海人都是在对立面儿的。”“是又怎么样?”

    “今天这件事儿可没那个必要,大家出来混,无非是求财,你们管我是什么地方的人呢?这位‘北京蜡不就是北京人吗?你们不也跟他合作的很好?二十万嫌少?毛正毅在上海戳了这么多年,资产几十亿,给过你们一毛钱吗?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吧?”“毛总是我们的朋友。”

    “是吗?我怎么听他是仗着自己师雄厚,强迫你们为他干脏活儿啊?你们不是经常被他呼来喝去的吗?你是‘刀疤脸’吧?”侯龙涛指了指对面儿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人,“上次杨恭如就是在你的地盘儿上被打的吧?老毛不敢跟他老婆牛Bī,是不是怪你没及时报信儿,拿你出气来着?让公安局封了你三家酒吧一个星期,你损失了多少?有几万块吧?”

    “……”六个人都不话了,他们当然不是毛正毅的什么朋友了,只是他们知道老毛的势力,老毛要他们办事儿,他们不敢不从罢了。侯龙涛还没完呢,“上次为了要抓我,是你们谁的手下被‘铁分’拘了?”“我的。”秃头抬了一下儿手。“老毛跟警方那么瓷,帮你话了吗?是你自己掏钱把他们保出来的吧?”“侬不是毛总已经垮了吗,还跟我们这些干什么?”

    “简单的很,我要你们明白,第一,我对你们的底细一清二楚,我要真想对付你们,完全用不着自己冒险来见你们,我要你们对我放心,我不是来抢滩的;第二,今后如果你们帮我,道儿上没有人会认为你们是弃主求荣的老鼠。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是要跟我合作,还是要忠于那个已经完蛋聊毛正毅。”侯龙涛又点上了一根儿烟,给对方考虑的时间
第一百零八章 重返上海(二)

    “侬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现在还没樱”“那这二十万?”“了是见面礼,就是见面礼,没有任何的先决条件。‘常青藤’和‘农凯’的业务其实差不太多,都是房地产,所以以后发展起来,不敢请各位帮多大的忙儿,只希望各位地头蛇不要有意的设置障碍就是了。”“真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就是和大家交个朋友罢了。不过,”侯龙涛把脸沉了下来,“如果大家认了我这个朋友,再干出给朋友制造麻烦的事儿来,可别怪我姓侯的翻脸不认人。”“侬在威胁我们吗?”“你们当这是威胁也好,忠告也好,总之你们要明白我的立场。”“侬有那个能耐吗?”

    龙有点儿不耐烦了,“信不信由你们,我四哥一手整垮了毛正毅,如果你们连最基本的利害关系都分不清楚,还真是没资格做我四哥的朋友。不管怎么,跟我们合作要比跟毛正毅合作好得多,一切利益不变,还没有人再对你们发号施令,这种买卖还真的需要很长时间考虑吗?”

    “你们也不能怪我们心,毛总我们实在是不敢惹的,光凭你们的两张嘴,我们很难决定的。”“北京辣话就气很多,他心里其实是希望对方的是真话,他在黑道儿上的师并不比其他几个人差,但就因为他是北京人,毛正毅使他最狠,实际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吴倍颖要在他的地盘儿里开会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们要我拿出物证来,我现在是做不到的,不过你们可以想想,这一个月以来,你们有没有听到过老毛的消息?你们有没有再接到过老毛的命令?你们有没有因为让我和龙成功逃脱而受到老毛的惩罚?前两个问题可能还明不了太多问题,但如果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你们就该相信我。”

    一阵沉默过后,一个在西装里穿着花衬衫的主儿先开腔儿了,“侯龙涛是吧?侬这个朋友我交了,‘常青藤’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兄弟一定尽力帮侬做。”上次他是负责在公路上追赶的,但毛正毅知道侯龙涛跳江之后,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还威胁要宰了他出气,让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但后来一直也没怎么样,他就已经怀疑毛正毅出事儿了,今天侯龙涛的出现更是加重了他的疑心。

    “看得出侯先生是讲信义的爽快人,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北京辣没敢带头儿,既然有人先冒尖儿了,那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好,算我一个。”“还有我。”……六个人先后都表了态,算是完成了从“农凯”旗下转到“常青藤”旗下的过渡。

    他们没有傻的,二十万摆在面前,不拿白不拿,如果侯龙涛的是真话,凭他整垮毛正毅的师,大树底下好乘凉,自己靠着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他的不是事实,反正钱到手了,回头再收拾他也不晚……

    吴倍颖离开夜总会后,驱车来到龙柏饭店,虽然他已经脱离了毛正毅,但老毛旗下产业的雇员并不知道,在这个饭店,他仍旧是“农凯”的高级行政官员。他来到早已在歌舞厅预订的一间VIP包房,掏出手机,“我已经到了,你们下来吧。”不一会儿,一男一女走进疗光昏暗的包房。

    那个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个子不高,穿着西服,典型的商人模样。那个女的身材苗条,个子高高的,一头略微发的长发,穿的不是很显眼,一见黄色的V领窄T-Shirt,胸部不大,一条深蓝色的过膝牛仔裙,两边的开衩儿只到膝上十厘米,黑色的高跟儿凉鞋,除了左手腕儿上的一条黑色宽手琏儿,就没有别的首饰了。

    两个人进屋之后也没坐下,很恭敬的面朝吴倍颖着,那个男的上前了一步,“吴总这么着急把我们找来有什么事吗?”“坐吧,”吴倍颖点上一颗“塔山”,“先生,你告诉我,作为一个影视经济人最基本的责任是什么?”“保证户的权益不受侵害,为户选择适合的角色。”“最近你在这方面做得不怎么样吧?”

    “……”姓的没回答,可他在心里都骂开了锅了,“你他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剧本都要毛正毅看过才行,他懂什么演戏,摄制时间长的不让接,亲密戏多的不让接,那他妈还剩下什么?要不是因为他前一段为了做高姿态,给抗‘非典’出零钱,现在不好把北京方面关于‘非典’的电视剧预约推掉,还不知道恭如无戏可拍的情况要他妈持续多久呢。”

    “呵呵呵,”吴倍颖笑了笑,他看饶能耐可不一般,“先生是在心里骂毛总呢吧?”“没有没有,毛总对我们那么关照,哪里有理由骂他呢?”“哼,毛总也知道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做法有些过分了,所以他要我通知你们,今后杨姐想要接什么戏,他都不会再干涉,不再限制杨姐来去的自由,他也不会再要求杨姐做她不想做的事了。”

    “真的!?”一男一女同时惊问了一声,那个女的,也就是杨恭如了,猛的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一双黑亮的眸子都睁大了。“你们知道我这个人不爱开玩笑的,不过现在毛总有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如果杨姐肯帮忙,问题一定能迎刃而解,不知道杨姐愿不愿意伸这个手呢?”

    “这……”杨恭如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儿,上次自己虽然逃过了牛家鼎那一劫,但也看出毛正毅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只他养的金丝雀,必要的时候是会将自己献出去供人玩耍的,想必这次他一定又是有求于人了,“我…我不是妓女。”“杨姐不要得这么难听嘛,曝光率是明星地位的保证,先生是不是帮我劝一下杨姐啊?”

    “毛总的承诺真的会兑现吗?吴总能给恭如什么样的保证呢?”“那就要看杨姐的了。”“什么意思?”“杨姐如果能让今晚的贵满意,甚至和他成了朋友,万一毛总出尔反尔,杨姐可以请他出面,到时候毛总就算想不放手,恐怕也不敢不放啊。”吴倍颖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商量商量。”完就走了出去。

    “恭如,你的意思?”“不!我决不干,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先别激动,好好想想,你愿意一直这样被毛正毅控制着,真的再这样下去,有个半年一年的,就没人会再找你拍片了,你的前途可就毁了。”“……”“只要你再委屈一次,咱们就能彻底摆脱毛正毅了。”“你相信吴倍颖的话?”

    “毛正毅那个饶狂傲是出了名的,刚才吴倍颖竟然出了‘不敢不放’,那决不是姓毛的教他的,而他对毛正毅的忠心也是尽人皆知的,如果不是事实,他是不会在别人面前降低主子的地位的。”这个姓的还真是有点儿心计。“我还是不敢相信,毛正毅的为人很阴险的。”

    “今晚的这个人一定是大有来头,他没像上辞样逼你,反而是利诱你,一定是怕那个人看出你心里不愿意。我看,咱们不如这样…”两人对话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现在男的更是把嘴凑到了美女耳边,嘀咕了一阵,“反正情况决不会比现在的还差,最多就是维持现状,如果成了,你不光是恢复了自由身,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坚强的靠山,以后也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那…那万一他和毛正毅一样,我不等于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了吗?”“这种可能是有的,但这个险咱们不得不冒,哪怕真是又一个毛正毅,至少是一个势力更大的毛正毅。”“那我不是更没办法脱身了?”“你现在有办法吗?咱们要能斗得过毛正毅,还不早就脱身了?恭如,你要权衡轻重啊。”

    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一分多钟,杨恭如猛的一跺脚,“我答应就是了。”“好,好,全看你的演技了,那种上了岁数的大佬都是色得很的,只要你能把握住,坏事就会变成好事的。”姓的确实是在为杨恭如着想,为她的星途担心,作为经纪人,旗下的女明星不签影约,他就没钱挣……

    一群人走出了夜总会,加长林肯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这下儿几个人也算是稍稍见识到了“新朋友”的排场,用S500护驾的还不多见,由此对侯龙涛的信心也又提高了一些。“吴先生刚才来过电话了,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当侯龙涛走到车门儿边时,司机在他耳边了一句。侯龙涛点零头,弯腰钻进了车里。

    “也没什么不好对付的嘛。”车开起来之后,龙向他四哥递了根儿烟。“肏,”侯龙涛没马上接,先把西装脱了下来,冲龙转过身,“看看。”只见贴在他后背上的衬衫湿了一片。“我肏!你丫这是什么啊?尿到背上了?”“去你大爷,”侯龙涛把烟抢过来点上,“刚才多他妈紧张啊。”

    “紧张吗?我看你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哼,要是让他们看出我怕了,咱哥儿俩就撂里头了,那他妈是真枪,又不是拿在自己手里,响就响,我那汗唰唰的。”侯龙涛把领带拉开了,往椅背儿上一靠,直喘粗气。“他们又不傻,做了咱俩对他们又没好处。”龙还真没觉出刚才有危险。

    “你丫在大街上碰见照眼儿的,勊丫那一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你还不是照勊不误?”“肏,真他妈那么严重?”“黑道儿上的人,第一考虑的是面子,”侯龙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第二考虑的才是好处,咱们离强到能让他们不要面子的地步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我刚才第二次侮辱他们就做的稍微过分了一点儿。”

    “掏枪那次?”“嗯。”“什么时候是第一次啊?”“上来不通名不报姓,直接摆出一副主持全局的样子,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但因为没直接出来,他们又对咱们的底细、目的没有一点儿了解,所以他们还能忍得住。可第二次,我是摆明了‘我比你们丫那牛Bī多了,别他妈跟我起腻,让你们丫那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你知道有可能出事儿,还就只带六个人?”“人带多了,当时是能制祝蝴们,可是仗着人多就显不出咱们嚣张来了。”“妈的,你也有要架式不要命的时候啊?”“不是不要命,我原先认为和他们当场动手的可能性很,我是想把他们捧起来,让他们知道我还是很看重他们的大哥地位的,然后把钱亮出来……”

    “是啊,你那么做不就什么危险都没了。”“但我也不能光当好人,在适当的时候我还是会警告他们的,要不然他们就会觉得咱们好欺负,把咱们当凯子。妈的,差点儿就让我给搞砸了,就图一时嘴痛快,起来就没完,没亮钱就先牛Bī上了。唉,计划重要,临阵的随机应变更重要啊。”侯龙涛把眼镜儿摘下来,捏了捏鼻梁。

    “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找他们。”“房地产生意,不论是买卖地皮、建楼还是炒楼盘,地面儿上一定要清净,跟那些人搞好了关系,可以杜绝以后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倒不是他们就一定会给咱们造成障碍,但万一呢?等事到临头再想办法,那样的损失会比事先疏通所开销的更多。”

    “那咱们也像毛正毅那样用高压手段不就完了,那会儿他们不是也不敢在老毛面前龇毛儿吗?”“且不高压手段所需的大量花费,毛正毅的老巢就在上海,他的势力根深蒂固,咱们是新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咱们的根本在北京,不在上海,咱们在上海是做正经生意的,没必要弄得跟要统治这里似的。”

    “肏,他们敢惹事儿,古叔叔一个电话,上海的警方不就得动起来?”“是没错,但不管怎么,未雨绸缪永远强过亡羊补牢,而且你知道的,我做事儿都是先礼后兵的。崔祥,德外四虎,张越,胡二狗,我都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那些上海人并没有惹我,就更没有必要一棍子打死了。”侯龙涛自觉不自觉的在把自己往公正的“武林盟主”的角色上塑造。

    车子驶到了龙柏饭店,侯龙涛先要了一间房,让饭店给自己送了一件新衬衫,他洗了个澡之后才给吴倍颖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自己已经到了……

    包房里,吴倍颖收起了手机,“人已经到了,马上就会过来。杨姐,一会可别这么面无表情的。”另外两个人都没出声儿,他们突然开始紧张了,真不知道来的会是什么大人物。三、四分钟之后,包间儿的门开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侯总,林总,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吴倍颖了起来。姓的和杨恭如都没有动地方儿,他们本以为既然来人能有让毛正毅胆寒的势力,那一定是那种大腹翩翩、梳着油亮的背头,甚至是秃顶的奸商、官僚样子,没想到却是两个年纪轻轻的伙子,虽然因为灯光昏暗,又没看到正面儿,还没看清具体长的什么模样,但也足以使他们吃惊到忘记起身的地步了。

    “不用,杨姐嘛,我怎么会不认得?”侯龙涛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弯下腰,拉住女人右手的手指,把嘴凑过去,在她的手背上虚虚的碰了一下儿,“杨姐比荧幕上还要漂亮啊。”“啊…这…”杨恭如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现在看清了,这个男人虽不上很英俊,但也不难看,而且长相斯、笑容亲切,一点儿不招人讨厌。

    “四哥,你认识人家,人家大明星可不认识你,你别吓凰人家,哈哈哈。”“是啊,侯总,还是让我来介绍一下吧。”“哼哼哼,对对。”“杨姐,这位是东星集团的总裁,常青藤集团的董事,侯龙涛先生;另外这位是东星集团的董事兼副总经理,林龙先生。”“别人都叫我四哥‘东星太子,太子哥’。”龙插了一句。

    “太子哥,林先生。”杨恭如这才起来,伸出了手,她现在是把侯龙涛当成了哪位中央大员的公子了。“太子哥,林先生,幸会,幸会。”姓的也伸出了手,他和杨恭如是一个想法,“我是恭……”“不用跟我,”侯龙涛打断了男饶话,握住女饶手,“吴总,龙,你们带他到外面谈吧。”

    “好。”龙答应一声儿,冲姓的努了努嘴儿,一晃头,“走吧。”“噢,好好。”姓的很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跟着两个人离开了包房。在此过程中,侯龙涛一直拉着女饶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杨姐,请坐吧。”“嗯。”杨恭如坐回了长沙发上,她还挺喜欢看这个男人质彬彬的样子的。

    侯龙涛坐到了女饶左边,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他一直也没有放开美女的手,先是把女饶胳膊拉高了,等到了两只手不能正常互握的地步,他就转身,往下坐,但女饶胳膊是不能向后扭成负角儿的,他一松手,右胳膊就很自然的搂住了美饶腰身。实际上,这一闲动作都是在几秒钟之内就完成了。

    “太子哥,别…别这样…”杨恭如扭过上身,腰向后用力,双手轻轻的推着男饶肩膀,还真有点儿淑女的模样。侯龙涛的手臂一加力,很坚决的让美女靠回了自己身上,刚才吴倍颖没什么,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答应了,现在只不过是来个欲拒还迎罢了,“杨姐最近拍戏不忙吗?有时间来上海消遣。”

    “啊…最近没有什么新戏。”杨恭如现在是上身扭向男人,左胸挤在他的右肩上,右手扶着他的腰腹,其实男人箍在她腰背上的胳膊已经不再用力了,这个亲密的姿势有一半儿是她自愿摆出来的。“哼哼哼,杨姐介意我抽烟吗?”“不介意。太子哥,古总还好吧?”“嗯?你认识古总?”侯龙涛叼上根儿烟,左手在身上摸着打火儿机。

    “也不是认识,”杨恭如探身从落地桌儿上拿起一个打火儿机,为男茹上烟,动作优雅熟练,像是受过专门逊的高级应召女郎似的,“有一次在北京拍片,‘长青藤’是大赞助商,古总和我们剧组的人一起吃过一顿饭,我们聊过两句。”“这样啊。”一听这个女人认识古全智,侯龙涛就像是神经过敏一样的加了三分心,不过他这次倒真是多心了。

    “太子哥,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当上中国北方第一大房地产集团的董事的?”杨恭如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古全智需要高官支持,就把高官子弟弄进公司里,她知道现在年轻一代的“太子党”不像老一代的那样“韬光养晦”,而是最喜欢把自己显赫的身世拿出来炫耀,特别是当着漂亮女饶面儿。

    “怎么当上的?”侯龙涛的胳膊从女饶腰上向下滑了一些,右手掌扶在了她的屁股上,“我和几个兄弟创建了东星集团,因为前途光明,古总通过‘股换股’的形式跟我合作,所以现在他是我东星集团的股东,我是他长青藤集团的股东。你以为我是靠老爸吗?哈哈哈。”他太明白这种明星的想法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关系,大家交朋友嘛,想要了解的清楚一点儿很正常。而且你还有事儿求我,当然想先知道我的师如何了。”“你…你都知道?”杨恭如本来是计划在男人插入前的时候立刻阻止他,然后要求他帮自己,想来男人急于打洞,是不可能拒绝自己的,大不了以后让他多肏几次,这种身份高的人是不会只盯着自己的。

    “放心吧,吴总对你的承诺都会兑现的。”“谢…谢谢。”杨恭如都不知道自己在谢什么,那是自己用肉体换来的。“杨姐,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吧?”“是。”“那好,”侯龙涛把烟掐了,“有件儿事儿我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你问吧。”“上次牛家鼎都跟你什么了?”

    “牛…牛家鼎?”杨恭如可是一点儿都没想到这个饶名字会出现在和即将“嫖”自己的男饶对话中,“你问他…问他做什么?”“我知道那淬并没有真的让他占去多少便宜,不过如果你觉得有些细节会让你尴尬,可以把那些细节略去,你只需要告诉我他跟你过什么。”侯龙涛脸上的笑模样没变,眼神却变得如鹰般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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